慢雾安全团队建议使用 WalletConnect 时务必保持高度警惕。
作者：慢雾安全团队
WalletConnect 钓鱼风险介绍
2023 年 1 月 30 日，慢雾安全团队发现 Web3 钱包上关于 WalletConnect 使用不当可能存在被钓鱼的安全风险问题。这个问题存在于使用移动端钱包 App 内置的 DApp Browser + WalletConnect 的场景下。
我们发现，部分 Web3 钱包在提供 WalletConnect 支持的时候，没有对 WalletConnect 的交易弹窗要在哪个区域弹出进行限制，因此会在钱包的任意界面弹出签名请求。
当用户离开 DApp Browser 界面切换到钱包其他界面如示例中的 Wallet、Discover 等界面，由于钱包为了不影响用户体验和避免重复授权，此时 Wallet Connect 的连接是没有断开的，但是此时用户却可能因为恶意 DApp 突然发起的签名请求弹窗而误操作导致被钓鱼转移走资产。
动态演示 GIF 如下图：
攻击者利用恶意 DApp 钓鱼网站引导用户使用 WalletConnect 与钓鱼页面连接后，然后定时不间断发送恶意的签名请求（如 eth_sign 这种盲签、授权签名、针对特殊智能合约协议的交易签名等，后面以 eth_sign 作为举例）。用户识别到 eth_sign 可能不安全拒绝签名后，由于 WalletConnect 采用 wss 的方式进行连接，如果用户没有及时关闭连接，钓鱼页面会不断的发起构造恶意的 eth_sign 签名弹窗请求，用户在使用钱包的时候有很大的可能会错误的点击签署按钮，导致用户的资产被盗。
这个安全问题的核心是用户切换 DApp Browser 界面到其他界面后，是否应继续自动弹窗响应来自 DApp Browser 界面的请求，尤其是敏感操作请求。因为跨界面后盲目弹窗响应很容易导致用户的误操作。
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安全原则：WalletConnect 连接后，钱包在检测到用户切换 DApp Browser 界面到其他界面后，应该对来自 DApp Browser 的弹窗请求不进行处理。
另外需要注意的是，虽然移动端钱包 App + PC 浏览器的 WalletConnect 连接场景也存在同样的问题，但是用户在这种场景下或许不那么容易误操作。
WalletConnect 连接后界面切换的处理情况
慢雾安全团队抽取市面热门搜索和下载量比较大的 20 个 Crypto Wallet App 进行测试：
根据上表测试结果，我们发现：
1. 部分热门钱包 App 如 MetaMask、Enjin Wallet、Trust Wallet、SafePal Wallet 及 iToken Wallet 等，在 WalletConnect 连接后切换到其他界面时，会自动响应 DApp 的请求，并弹出签名窗口。
2. 大部分测试的钱包 App 在切换界面后，对 DApp 的请求不会做出响应，也不会弹出提示窗口。
3. 少数钱包 App 在测试环境下无法使用 WalletConnect 与 DApp 连接，如 Coinbase Wallet 和 MEW Crypto Wallet 等。钱包的 DApp 中不是很适配 WalletConnect 接口。
4. 部分钱包 App 如 Exodus Wallet 和 Edge Wallet 在连接测试环境下未找到相关的 DApp 进行测试，无法判断其切换界面后的响应情况。
WalletConnect 钓鱼风险的发现和后续
慢雾安全团队最初在 Trust Wallet 上发现这个问题，并通过 Bugcrowd 漏洞提交平台向他们提交了这个问题，我们获得了 Trust Wallet 的感谢，他们表示将在下一个版本修复这个安全风险。
特别的是，如果钱包对 eth_sign 这种低级签名函数（盲签）没有任何风险提醒，eth_sign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低级签名，大大加剧了 WalletConnect 这个问题钓鱼的风险。
不过如果只是禁用了 eth_sign 也不是完全没有风险（本文仅是拿 eth_sign 举例说明），我们还是呼吁更多的钱包开始禁用它。以用户数量最多的 MetaMask 钱包为例，其插件端已经在 2023 年 2 月 10 号发布的 V10.25.0 版本默认禁用 eth_sign，而移动端也在 2023 年 3 月 1 号发布的版本号为 6.11 开始默认不支持 eth_sign，用户需要到设置里手动打开才能使用它。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MetaMask 6.11 版本之后添加了对 DApp 进行 URI 请求的校验，但是这个校验在 DApp 使用 WalletConnect 进行交互的时候，同样会进行弹窗警告，不过这个警告存在被无限制弹窗导致 DoS 的风险。
总结与建议
对个人用户来说，风险主要在 “域名、签名” 两个核心点，WalletConnect 这种钓鱼方式早已被很多恶意网站用于钓鱼攻击，使用时务必保持高度警惕。
对钱包项目方来说，首先是需要进行全面的安全审计，重点提升用户交互安全部分，加强所见即所签机制，减少用户被钓鱼风险，如：
- 钓鱼网站提醒：通过生态或者社区的力量汇聚各类钓鱼网站，并在用户与这些钓鱼网站交互的时候对风险进行醒目地提醒和告警。
- 签名的识别和提醒：识别并提醒 eth_sign、personal_sign、signTypedData 这类签名的请求，并重点提醒 eth_sign 盲签的风险。
- 所见即所签：钱包中可以对合约调用进行详尽解析机制，避免 Approve 钓鱼，让用户知道 DApp 交易构造时的详细内容。
- 预执行机制：通过交易预执行机制可以帮助用户了解到交易广播执行后的效果，有助于用户对交易执行进行预判。
- 尾号相同的诈骗提醒：在展示地址的时候醒目的提醒用户检查完整的目标地址，避免尾号相同的诈骗问题。设置白名单地址机制，用户可以将常用的地址加入到白名单中，避免类似尾号相同的攻击。
- 在交易显示上，可以增加对小额或者无价值代币交易的隐藏功能，避免尾号钓鱼。
- AML 合规提醒：在转账的时候通过 AML 机制提醒用户转账的目标地址是否会触发 AML 的规则。
请持续关注慢雾安全团队，更多的钓鱼安全风险分析与告警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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