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今年前 4 個月，黑客就已從 DeFi 應用中盜取了 15.7 億美元
作者： Terry
出品：白話區塊鏈（ID：hellobtc）
原用標題：黑客攻擊解析：我們的資產放在這些賽道和 DeFi 裡可能最危險
封面： Photo by Nicolas Arnold on Unsplash
據 PeckShield 統計數據顯示，截至 2022 年 5 月 1 日，僅今年前 4 個月，黑客就已從 DeFi 應用中盜取了 15.7 億美元，已超過 2021 年全年黑客盜取的 15.5 億美元。
其中 DeFi 協議佔總數的 97%，幾乎都是與之有關的攻擊事件，在加密行業這個黑暗森林裡，DeFi 基本上已經成為「黑客的提款機」。
包攬 DeFi 被盜榜前三甲的跨鏈賽道
而在其中，影響力最大、被盜金額最高的項目幾乎都集中在跨鏈橋領域。
今年 3 月 29 日，NFT 遊戲 Axie Infinity 側鏈 Ronin Network 發現在 23 日 Sky Mavis 的 Ronin 驗證器節點和 Axie DAO 驗證器節點遭到入侵，導致在兩筆交易中被竊取了 17.36 萬枚 ETH（價值逾 6 億美元）和 2550 萬 USDC。
與此同時，4 月 1 日就有消息爆料，此前曾遭遇 3.26 億美元被盜事件的 Wormhole 跨鏈橋項目，也正計劃以每枚代幣 0.25 美元的價格向機構投資者出售 7.5 億枚 HOLE 代幣（佔總供應量的 7.5%），從而籌集近 2 億美元。
Ronin 鏈的被盜，已經不是跨鏈賽道第一次出現如此大規模的的安全事故了，作為行業剛需的跨鏈賽道，其實在過去一年裡正經歷一輪又一輪的安全質疑，成為了黑客事件的重災區：
2021 年 8 月 11 日，專攻跨鏈技術的 Poly Network 宣布主網被黑客攻擊，其用戶在幣安智能鏈（現已更名為 BNB Chain）、以太坊、Polygon 三條區塊鏈上的資產總計被轉移 6.1 億美元；
2022 年 2 月 2 日，Solana、Terra 等多鏈生態的跨鏈橋 Wormhole 被黑客攻擊，12 萬個 ETH（約 3.26 億美元）被盜；
再帶上 3 月最新 Ronin 的被盜事故所造成的 6.24 億美元的損失，等於跨鏈橋項目包攬了 DeFi 世界黑客入侵的被盜前三甲，且從金額上遙遙領先其他被盜項目。
以上三個跨鏈橋攻擊中，被盜邏輯除了自身的合約漏洞（Poly、Wormhole），甚至還有「社會工程攻擊」（Ronin）這種匪夷所思的得逞方式。
5 月 21 日跨鏈橋 Wormhole 就再度發博客表示，2 月 24 日化名 satya0x 的白帽黑客披露了以太坊 Wormhole 核心橋接合約中的一個嚴重漏洞，這個錯誤是一個可升級的代理實現自毀錯誤，有助於防止潛在的用戶資金鎖定。
而整個區塊鏈世界中，層生態在過去的 2021 年裡可謂迎來了長足發展，BSC、Solana、Avalanche 等其它公鏈也吸引了數百億美元的資金，發展至今已形成不容小覷的規模。
明眼可見的是，原本聚集在以太坊上的流量一步步被瓜分，形成了一個個被割裂的價值孤島，而這意味著未來隨著公鏈數量和 Layer2 數量的增多，跨鏈橋會繼續成為一個剛需，跨鏈橋的安全事件恐怕會繼續難以避免。
歷史悠久的 DeFi「閃電貸」攻擊
不過在跨鏈橋這個被盜熱門之外，DeFi 其實有個歷史悠久的安全黑洞，它的術語也幾乎被不少用戶當作黑客工具的代名詞——「閃電貸」。
自從 2020 年的 DeFi 盛夏之後，涵蓋 DEX、借代、衍生品、固定收益、算法穩定幣、資產合成、聚合器等各賽道的發展層次越發多元化。
而 DeFi 自身的無邊界屬性和可組合特性，在為這個「樂高世界」提供了足夠的想像空間與可能性之餘，也帶來了諸多比傳統金融更不可測的風險，「閃電貸」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之一。
早在 2020 年 《15 秒內通過「DeFi 樂高」獲取數十萬美元，「bZx 事件」會成為 DeFi 新階段的起點麼？》一文中，就對彼時「DeFi 盛夏」還未到來之際的閃電貸攻擊苗頭進行了關注，bZx（現已改名為 Ooki）也可謂是這方面最不幸的代表之一——僅 2020 年連續被攻擊了至少三次：
2 月 15 日，攻擊者在一個以太坊區塊時間內充分利用「閃電貸」，在未曾動用自有資金的前提下，一環緊套一環，最終通過在漏洞間操縱價格，成功「套利」1271 枚 ETH；
三天之後，2 月 18 日，「閃電貸」攻擊再次出現，獲利 2388 個 ETH；
bZx 的霉運並未就此結束，9 月 14 日，再次因合約漏洞失竊 4700 枚 ETH；
此後 DeFi 領域的「閃電貸」攻擊便開始迎來井噴，屢屢見諸報端，直到今年遇到上億美元的上榜事件——4 月 17 日，去中心化穩定幣協議 Beanstalk Farms 遭遇「閃電貸」攻擊，協議損失約為 1.82 億美元，包括約 24830 枚以太坊以及 3600 萬枚 BEAN 。
此次攻擊得逞的一個關鍵原因是惡意的治理提案，借助「閃電貸」被推動通過，然後攻擊者投票決定將所有資產轉移給自己，這輪攻擊的被盜金額也在 DeFi 被盜榜上排行第 4。
智能合約攻擊的新路徑
而 DeFi 被盜榜上排行第 5 的 Compound 被盜事件則是智能合約漏洞的典型代表：
2021 年 10 月，有消息稱 Compound 有一個漏洞，即允許借款者索要超出其預期的 COMP 份額，這個漏洞涉及到 Compound 的兩個金庫。
用戶在 Reservoir 金庫上調用一個特定的函數，觸發了價值 8000 萬美元的 COMP 被發送到另一個金庫 Comptroller，該金庫會自動將大量 COMP 代幣分發到錯誤的地址中，而這個「漏水的水龍頭」是由之前的一次協議更新中引入的錯誤造成的。
在價值 8000 萬美元的 COMP 被發送給錯誤的地址之後，該團隊匆忙修補了一個補丁。但是在實施任何修復之前，該協議要求通過一項治理提案。該提案創建於 10 月 2 日，最終在 10 月 9 日被接受，而在社區爭論的同時，這兩個金庫又損失了 6880 萬美元，前後總計導致逾 1.4 億美元的損失。
包括 4 月 30 日檢測到與 DeFi 借代平台 Rari Capital 和算法穩定幣協議 Fei Protocol 相關的池遭到黑客攻擊，損失超過 8000 萬美元，其受攻擊的根本原因是典型的可重入性漏洞。
此外還有行情極端波動時的「預言機攻擊」，譬如最近在 LUNA 等的市場價格劇烈之際，部分用戶針對餵價不及時等預言機漏洞進行套利，導致一批借代、DEX 等 DeFi 協議損失慘重：
Venus 損失 1420 萬美元。5 月 12 日 09:20 左右，Chainlink 對 LUNA 的價格反饋達到價格下限，並被其以 0.107 美元的價格暫停，而 Venus 的 LUNA 市場繼續運行，但現貨價格繼續下跌，4 小時後現貨價格約為 0.01 美元時團隊發現問題並暫停協議，但此間已有用戶通過「預言機攻擊」進行借代，導致資金損失缺口約 1420 萬美元；
Drift Protoco 損失 1040 萬美元。5 月 12 日，受 LUNA 價格劇烈波動影響，Solana 生態永續合約協議 Drift Protoco 用戶能夠從抵押品庫和金庫中提取比他們有權獲得的更多的抵押品，從而造成 1040 萬美元的損失，隨即協議被中斷以避免進一步損失；
與此同時，除了黑客攻擊，近年來使用 DeFi 協議的洗錢活動穩步擴大，DeFi 協議接收了 69% 的與非法活動相關的基於加密的支付，Tornado.cash 就儼然已經成為 DeFi 黑客產業鏈的「被盜基礎設施」。
從某種程度上講，DeFi 安全風險就像是一場不對稱的單向獵殺，對技術天才而言無疑是取之不盡的免費「提款機」，而對我們普通用戶而言，更像是一把不知何時會落下的「達摩克里斯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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