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藝術作為一種小眾的藝術作品類型興起,迅速流行起來;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底層技術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技術支持,使純數字藝術品可以被任何人以去中心化的方式購買、出售或收藏。

作者:佟世天

封面:Photo by Nayani Teixeira on Unsplash

原用標題:為什麼數字藝術產業在 2022 集中爆發

1. 歷史:人民的物質消費需求與精神消費需求

1930 年 8 月,美國人邁克爾·庫侖(MichaelCullen)在美國紐約州開設了第一家——金庫侖聯合商店,便是現代超市最早的雛形,我國在 1983 年也出現了第一家超市,北京的京華自選超市。超市之所以在零售界是偉大的發明,能在 20 世紀席捲全球,是因為超市相對於農貿市場和傳統商店給消費者提供了更加優秀的貨品展示方式,引導商品之間充分競爭讓利的同時,也提供了大眾更多貨品的選擇。

時間拉回 21 世紀的第一個十年,現有的人民物質文化需求持續井噴和貨品供應品類不夠豐富、展示方式不夠高效再次產生了矛盾,於是零售界又有了電商這個重要的發明。電商相對於超市是降維打擊。任何線下的展示方式,都不可能有電商這樣充分;交易方式,都不可能有電商這樣只動動手指的便捷。

21 世紀以來我國的恩格爾係數持續下降,從 2016 年的 30.1% 降至 2019 年的 28.2%。而與此同時,社會的消費卻在逐年大幅攀升。這當然有除了食品行業以外其他消費佔比逐漸攀高的影響,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這個歷史進程中,中國人對於精神文化消費需求已經處在了井噴的前夜。

Z 世代的年輕人,成長在物質生活極大豐富時代中,在他們成長的年代裡沒有貨品供應貧瘠的概念,對物質品質的極致追求沒有上一代人那樣執著了,他們對於精神文化消費,對於文化自信有著更多的需求。搶灘下一個 20 年,我們需要對 90 後 95 後 00 後有著更加深刻的理解。

而精神消費需求是否也會出現新的 “超市”、出現新的 “電商”、出現新的 “展示平台”?出現讓精神消費需求的市場供需匹配機制效率更高、讓展示更加充分、讓交易更加便捷的新業態?

在區塊鏈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底層支持後,數字藝術,或許會在這個大潮中有一席之地。

2. 數字藝術賦能實業:品牌化的時代契機

今年是改革開放 44 週年,44 年來中國承擔了全球大量的加工、代工的工作,進入 21 世紀後,我們看到中國的製造業從業者,尤其是創二代們,不斷在產業鏈裡向上反攻,“從中國製造,到中國品牌” 更是年輕的製造業從業者的夢想。

但何為品牌?

我們不提科特勒《市場營銷學》裡那些抽象的概念,一個品牌首先要有能佔據用戶心智的內容,無論是令人喜愛的 IP、歷史文化的積澱還是擬人的價值觀。而反觀我們中國的中小製造業和文化內容離得太遠了。是中小企業主不知道如何去獲取內容麼?還是我們內容市場的供應不足?

都不是。

在我們龐大的人口基數下,在高等教育的全面普及下,營銷內容服務、設計服務的供應非常充沛。但是我們的製造業商家就是沒有很好的方式找到這些內容,沒有很便捷方式去交易這些內容,沒有很好的治理方法來保護這些內容。

一個製造業商家想要去開啟一個品牌,他沒有能力去市場上像超市一樣看到琳瑯滿目的內容供應。他找到一個工作室找到一個藝術家找到一個設計師去定制,必然會被索取非常高的價格或品牌的主導權,不僅是成本讓製造業難以承受,投入更多的生產資源還要承擔消費市場是否接受的巨大風險。

這也不是藝術/設計從業者的錯,我們的藝術類畢業生很多也生活在頗為艱苦的經濟條件中。他們的才華、他們的思考需要得到產業的認可,卻又遇不到產業的光顧,甚至包括藝術家本人有時也只能在遇到機會時優先選擇保障自己利益的合作方式。而這些交易成本,或許都是因為我們沒有提供很好的市場供需匹配機制,讓作品展示更加充分,讓內容交易更加便捷。

我們是否可以思考用新的方式來解決這些問題,借助區塊鏈,有沒有一種可能出現一個可以讓所有的機制得到匹配,所有的藝術才華得到展示的機制?鏈上藝術可能是一種答案。

數字藝術,或許在提升產業效率,賦能實業方面能起到自己的作用,助力中國製造邁向中國品牌更加順利、更加健康也更加快速。

3. 區塊鏈技術:技術革新帶來數字內容行業的商業機會

商業上有個指標叫交易成本,交易成本里一個比較重要的環節就是 “信用不傳遞”,信用不傳遞指的是比如你要買一個二手物品,在一般情況下,即便是成本會稍微高一點,你也會選擇你熟悉的人來完成交易,哪怕是另一個陌生人站在你面前,因為信用不傳遞。後來因為有了閒魚和支付寶的存在,平台減少了你對 “信用不傳遞” 的擔憂,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交易的成本。

版權不是實體物品,實物假貨可用各種方式來查詢,版權來源清查需要的更高的成本,信用不傳遞這個問題在內容行業裡就更加明顯。內容行業天然就有權益相對複雜、侵權難以盡查、治理成本過高的問題,商業規則很大程度上依賴於法律合同和道德的雙重約束,這兩點裡在任何一點的約束力減弱就會放大 “信用不傳遞”,帶來交易成本的快速攀升。

而區塊鏈技術一定程度上能夠減少對 “信用不傳遞” 的擔憂。

商業上的另一個方向性指標叫做網絡密度。

我們來簡單解釋一下網絡密度。

網絡密度越小,交易產生的傳遞損耗就越大,用戶付出的成本就會越多,比如:

原始社會的商業文明是:靠山的吃山,靠水的吃水,大家彼此不認識,沒有交易;

小農經濟的商業文明是:男耕女織,村落里分工,但村落間信任機制不完善,交易不繁榮;

工業時代的商業文明是:產品隨著一級一級的省市代理,將各類商品觸達到個人;

信息時代的商業文明是:用戶依賴中心化的媒體和平台來獲取商品,交易依賴巨頭而繁榮。

而我們想像中的去中心化的商業文明是:每個人在底層信任和社會治理的基礎上,都可以互相達成交易這時的網絡密度又將提升到新的高度,商業出現新的繁榮。

而區塊鏈技術在知識產權領域應用的正是利用區塊鏈安全、不可篡改、溯源便捷的優勢,解決 “信任不傳遞” 問題以提高內容產業的網絡密度,我們相信區塊鏈技術的發展將會給內容行業帶來新一波的商業繁榮。

4. 新的網絡治理:誰說中國就不能有 Web3.0

這一輪的 Web3.0 引起了大量的社會討論,關於中國能不能有 Web3.0 有很多不同的聲音。我認為,中華民族是善於學習的民族,也是善於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的民族。中國能有,也必然會有承載中華文化、體現中國價值的 Web3.0.

我從 2013 年開始接觸到相關行業,那個時候加文·伍德還沒有提出 Web3.0 的概念,至今已有 9 個年頭,我完整的經歷了加密行業的三個週期。在這三個週期裡,我見證了文化藝術在引領風尚、教育人民、服務社會、推動發展中發揮的巨大作用,也發現了大量盲目跟風進入這個行業的投機者。雖然投機者帶來的問題與矛盾大都發生在海外,但是我們不得不思考,這樣的市場試驗是否真的符合我們的當前環境。

其實,Web3.0 僅在商業上的去中心化發展與社會治理並不衝突,我們以廣告營銷產業為例:

以前經營者如果需要做廣告營銷,要通過中心化平台進行大量成本的廣告投放,委託中心化廣告平台來尋找潛在用戶。在這個過程中,其實真正觸達的用戶的權益只佔廣告成本中的非常小的一部分。而區塊鏈技術使得品牌可以直接觸達到用戶,並通過區塊鏈技術建立起較為穩固的紐帶,極大的減少在中小企業營銷的成本投入,給中小企業騰挪出新的成長空間。

這種商業上的去中心化將讓中小企業的經營成本、經營風險甚至融資成本都顯著降低。減少了交易摩擦、提高了網絡密度,讓商業煥發出新的繁榮的同時又不會造成過多的社會治理成本,也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先進生產關係的發展方向。

結語

互聯網傳遞的是信息,區塊鏈傳遞的是價值。互聯網解決了通訊的問題,區塊鏈解決了信任的難題。

而毫無疑問,藝術的種種屬性,都是離不開信任的。數字藝術作為一種小眾的藝術作品類型興起,迅速流行起來;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底層技術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技術支持,使純數字藝術品可以被任何人以去中心化的方式購買、出售或收藏。

行業是光明的,它也已經有了一定的展現形式。中國人口眾多,市場巨大,任何一個新興行業都是從摸著石頭過河,到去偽存真。行業自律在逐漸形成,我們也有信心行業可以健康化常態化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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