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人工智能與未來的發展重點
作者：阿法兔
封面： Photo by Shubham Dhage on Unsplash
本文整理了並分析了一下數字經濟的提出歷史、不同階段的發展和到底什麼是數字產業化？什麼是產業數字化？
另祝大家新年快樂，感謝一直以來的支持、鼓勵和轉發，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都平安健康，事事順心。
一、關於數字經濟提出的時間線
關於數字經濟提出的時間線
時間回到 2015 年。
2015 年，德國舉辦漢諾威通信和信息技術博覽會展會的主題是 “數字經濟”，而中國也是本次博覽會的合作夥伴國，當時在展會中，我方高層參加，並提出：“目前新一輪的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正在孕育興起，不少國家都提出了自己的發展戰略。也提出中德兩國在開發利用網絡化、數字化、智能化等技術方面的合作潛力和空間越來越大。” 也就是同年，“中德創新合作年” 啟動，希望能夠同德方提出的 “工業 4.0” 計劃形成互補。
如何理解德國的工業 4.0？對我們國家的數字經濟有什麼啟示？
德國的工業 4.0，是德國政府通過聯邦教育及研究部 (BMBF) 和經濟和能源部 (BMWI) 推行的一項國家戰略，其目的是推動數字製造業的發展，增加數字化和產品、價值鍊和商業模式的相互聯繫，旨在支持研究、工業領域和業界合作的網絡化和標準化。工業 4.0 於 2011 年德國工業科學研究聯盟 (Industry ScienceResearchAlliance) 發起、召集和組織的。
參考資料：
那麼，到底什麼是數字經濟？整個概念發展的過程是怎樣的？有哪些關鍵時間點？
1994 年，美國一位經濟學家 Don Tapscott 出版了《數字經濟》一書，書中他提出，“信息技術革新會掀起新時代的數字革命，將徹底改變經濟增長方式以及世界經濟格局，帶領企業進入數字經濟時代”。
2015 年，我們提出的數字經濟，主要指的是基於數字技術的經濟，而當時，還有幾個比較火的概念，首先是互聯網+，因此，當時數字經濟的概念和互聯網聯係緊密，因為數字技術的發展往往與互聯網技術的發展難以分清，所以很多時候數字經濟也常被稱作互聯網經濟或網絡經濟。
在 2015-2016 年前後，很多知名互聯網公司的企業家也提到：“數字經濟差不多等同於數據經濟，因為數據傳輸的緣故，各種數字經濟活動皆有可能。（這個提法的背景在於，當時，國內各大電商平台發展如火如荼的時候，因此，數字經濟常被理解為因為數據信息可通過網絡流動而產生的經濟活動，例如，開一家網店，店家和消費者不用實際見面，就可以傳遞商品信息並討價還價。這樣的經濟活動顯然具有便捷優勢。同時，一些關於網絡發展的理論被引入數字經濟中，比如梅特卡夫法則，它指出網絡的價值等於其所有網絡終端數量的平方，換句話說就是用一個網絡虛擬平台的人越多，這個虛擬平台對於每個用戶的價值就越大。）此外，“數字經濟” 還包含數字技術與各項實際產業的結合，未來的數字經濟，應該就是數字技術滲透到需求、生產、交換等全部產業環節的經濟活動。
2016 年 9 月 4～5 日，二十國集團（G20）杭州峰會正式舉辦，這次會議首次將 “數字經濟” 列為 G20 創新增長藍圖中的一項重要議題。並且，在 9 月 4～5 日舉行的杭州峰會上，我國通過了《G20 數字經濟發展與合作倡議》，在《倡議》中：
第一，闡述了數字經濟的概念（什麼是數字經濟？），數字經濟是指以使用數字化的知識和信息作為關鍵生產要素、以現代信息網絡作為重要載體、以信息通信技術的有效使用作為效率提升和經濟結構優化的重要推動力的一系列經濟活動。互聯網、雲計算、大數據、物聯網、金融科技與其他新的數字技術應用於信息的採集、存儲、分析和共享過程中，改變了社會互動方式。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的信息通信技術使現代經濟活動更加靈活、敏捷、智慧。
第二，提出了幾個數字經濟的 “關鍵領域”（具體要做什麼？），其中包括： 1. 擴大寬帶接入，提高寬帶質量 2. 促進信息通信技術領域的投資。3. 支持創業和促進數字化轉型 4. 促進電子商務合作（這部分的細則裡也包括，通過確保尊重隱私和個人數據保護，樹立用戶信心，這是影響數字經濟發展的關鍵因素）
G20 杭州峰會的成功討論與我們與國際社會對數字經濟的重視，給幾年都很火熱的世界互聯網大會奠定了基礎。
2016 年 11 月 16 日至 18 日，浙江烏鎮舉辦了世界互聯網大會，這次會議規格非常之高，如果大家重新去看一下當年會議的發言名單和代表，就可以看出業界對這次會議的重視程度，用當時媒體報導會議的一句話，可以說是 “全國之力、集世界智慧：該屆大會的組委會由中國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和浙江省人民政府共同牽頭，成員單位擴大到 23 家中央部委和單位。每場分論壇都由一個國家部委、全國性組織或高校等牽頭主辦，充分發揮各方面的主動性和創造性，匯聚專業力量，提升辦會品質，同時更加註重發揮浙江作為舉辦地作用，充分展示浙江的互聯網和信息經濟發展特色。大會吸納聯合國經濟和社會事務部、國際電信聯盟、世界經濟論壇等重要國際組織作為協辦單位，參會嘉賓來自全世界五大洲，包括國際組織負責人、互聯網企業領軍人物、互聯網名人、專家學者等，涉及網絡空間各個領域，代表更多元、更廣泛，充分體現多方參與、合作共贏。
沿著這樣的發展，包括產業、專家們的研討，並且結合國內國際的實際情況，2017 年 2 月，貴州省（全國首個國家級大數據綜合試驗區）發布了 《貴州省數字經濟發展規劃（2017—2020 年）》，規劃中，把數字經濟分為資源型、技術型、融合型和服務型。
如何理解資源型、技術型、融合型和服務型數字經濟？
詳細解釋一下：資源型數字經濟主要是關注數據採集、儲存、挖掘和可視化這種將數據作為資源集聚型的數字經濟；技術型數字經濟的重點是軟件開發、信息系統集成、網絡通信服務和數字安全這些和發展數字技術硬件軟件產品研發製造所打造的基礎產業。融合型數字經濟主要指數字技術與一、二產業的融合應用和實體經濟的數字化；服務型數字經濟主要指的是，數字應用新業態數字技術+服務業融合，舉個例子：智慧旅遊、智慧健康這種，都屬於服務型數字經濟。
在 2015 年、2016 年產業、學術界、試驗區等各項活動和準備工作鋪墊後，
2017 年，數字經濟這個詞首次出現在政府工作報告當中，當時政府工作報告是這樣提的：數字經濟在 “以創新引領實體經濟轉型升級。實體經濟從來都是我國發展的根基，當務之急是加快轉型升級。要深入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推動實體經濟優化結構，不斷提高質量、效益和競爭力。” 部分的 “推動 “互聯網+” 深入發展、促進數字經濟加快成長，讓企業廣泛受益、群眾普遍受惠。”
2017 年對於數字經濟的提法，是 “促進加快成長，並且在轉型升級、推動實體經濟優化結構” 意味著，這時候主要還是是把數字經濟、和互聯網+放在了一起，作為推動實體經濟結構優化的方法提出的。
黨的十九大：數字經濟屬於新興產業範疇
2017 年底，黨的十九大召開，同時也提到了，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深入推進，經濟結構不斷優化，數字經濟等新興產業蓬勃發展，高鐵、公路、橋樑、港口、機場等基礎設施建設快速推進。
這個時候，對數字經濟的定位變成了 “新興產業”。
浙江：數字經濟試點的橋頭堡
2017 年黨的十九大正式提出數字經濟之後，2018 年的春天，十三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浙江代表團參加審議的時候，浙江省提出把數字經濟列為 “一號工程”，以國務院批复杭州國家自主創新示範區、中國（杭州）跨境電商綜合試驗區等為契機，大力發展以數字經濟為核心的新經濟，這裡的背景也是阿里巴巴等電子商務企業，在浙江起到的發展領頭作用。
2018 年年底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裡並沒有明確提到 “數字經濟”，但是當時提到這麼一句話 “要提升產業鏈水平，注重利用技術創新和規模效應形成新的競爭優勢，培育和發展新的產業集群。”
如何理解這個時候的技術創新和規模效應？如果我們再去看 2019 年的全國政策諮詢工作會議，會發現這裡的強調的創新，主要是指創新對實體經濟轉型升級的關鍵作用，目標是要實現經濟轉型和新舊動能順利轉換。特別是，我們國家的製造業數字化基礎還很薄弱，希望促進企業尤其是廣大中小企業通過數字化改造提升競爭力，形成新形勢下的產業集群新優勢。
2019 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也延續了對數字經濟的重視，在 “堅持創新引領發展，培育壯大新動能。發揮我國人力人才資源豐富、國內市場巨大等綜合優勢，改革創新科技研發和產業化應用機制，大力培育專業精神，促進新舊動能接續轉換。” 這塊，提到了 “促進新興產業加快發展。深化大數據、人工智能等研發應用，培育新一代信息技術、高端裝備、生物醫藥、新能源汽車、新材料等新興產業集群，壯大數字經濟。堅持包容審慎監管，支持新業態新模式發展，促進平台經濟、共享經濟健康成長。加快在各行業各領域推進 “互聯網+ ”。
但是，同樣需要注意的是，2019 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也提到，要堅持包容審慎監管，支持新業態新模式發展，促進平台經濟、共享經濟健康成長。此時的數字經濟，仍然屬於新興產業的一種。
數字經濟：從 “壯大” 到 “大力發展”
2019 年年底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對數字經濟的提法是：“在著力推動高質量發展方面，會議提出要健全體制機制，打造一批有國際競爭力的先進製造業集群，提升產業基礎能力和產業鏈現代化水平。要大力發展數字經濟。要更多依靠市場機制和現代科技創新推動服務業發展，推動生產性服務業向專業化和價值鏈高端延伸，推動生活性服務業向高品質和多樣化升級。
” 數字經濟：從新興產業到製造業升級
2020 年，疫情開始。在這樣的宏觀背景下，2020 年的政府工作報告，在 “推動製造業升級和新興產業發展” 的部分，提到，要支持製造業高質量發展。增加製造業中長期貸款。發展工業互聯網，推進智能製造，培育新興產業集群。發展研發設計、現代物流、檢驗檢測認證等生產性服務業。電商網購、在線服務等新業態在抗疫中發揮了重要作用，要繼續出台支持政策，全面推進 “互聯網+”，打造數字經濟新優勢。這部分是 “打造數字經濟新優勢”，數字經濟其實就成為了推動製造業升級和新興產業的發展的抓手，而不是之前提的單單只是 “新興產業”，無論是工業互聯網、製造業高質量發展、智能製造、現代物流等等，都屬於數字經濟的範疇。
2020 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在 “三是堅持擴大內需這個戰略基點。” 這部分，提出進一步要大力發展數字經濟，加大新型基礎設施投資力度。要擴大製造業設備更新和技術改造投資。當時我們也是面臨相對比較嚴峻的國內外局勢，大力發展數字經濟，被放到了堅持擴大內需這一部分。
2021 年政府工作報告，提出 “堅持創新驅動發展，加快發展現代產業體系。” 堅持把發展經濟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推進產業基礎高級化、產業鏈現代化，保持製造業比重基本穩定，改造提升傳統產業，發展壯大戰略性新興產業，促進服務業繁榮發展。統籌推進傳統基礎設施和新型基礎設施建設。加快數字化發展，打造數字經濟新優勢，協同推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轉型，加快數字社會建設步伐，提高數字政府建設水平，營造良好數字生態，建設數字中國。之後 2021 年 11 月召開的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了《中共中央關於黨的百年奮鬥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提出 “壯大實體經濟，發展數字經濟”。
如何理解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根據知名經濟學家林毅夫教授的分析，從發展路徑來看，數字經濟包括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兩方面。通過數字產業化，關鍵技術和核心產業能夠不斷把消費、生產、服務過程中所創造的數據變成生產要素，從而提供新服務、新應用；通過產業數字化，推動傳統企業、重點產業數字化轉型，實現農業數字化和製造業智能化升級，以及生產性、生活性服務業網絡化普及，從而持續利用數字技術改造並賦能三次產業。
2022 年 1 月 12 日 ，國務院正式印發《“十四五” 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提出，數字經濟是繼農業經濟、工業經濟之後的主要經濟形態，是以數據資源為關鍵要素，以現代信息網絡為主要載體，以信息通信技術融合應用、全要素數字化轉型為重要推動力，促進公平與效率更加統一的新經濟形態。
如果我們回頭看一下 2016 年的概念：數字經濟是指以使用數字化的知識和信息作為關鍵生產要素、以現代信息網絡作為重要載體、以信息通信技術的有效使用作為效率提升和經濟結構優化的重要推動力的一系列經濟活動。互聯網、雲計算、大數據、物聯網、金融科技與其他新的數字技術應用於信息的採集、存儲、分析和共享過程中，改變了社會互動方式。
從 2016 年到 2022 年，2022 年的數字經濟的定位變化：數字經濟是繼農業經濟、工業經濟之後的主要經濟形態。
數字經濟：促進發展，完善治理
2022 年政府工作報告，兩次提到 “數字經濟” 促進數字經濟發展。加強數字中國建設整體佈局。建設數字信息基礎設施，逐步構建全國一體化大數據中心體系，推進 5G 規模化應用，促進產業數字化轉型，發展智慧城市、數字鄉村。加快發展工業互聯網，培育壯大集成電路、人工智能等數字產業，提升關鍵軟硬件技術創新和供給能力。完善數字經濟治理，培育數據要素市場，釋放數據要素潛力，提高應用能力，更好賦能經濟發展、豐富人民生活。
2022 年，黨的二十大召開，在 “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 的部分，加快發展數字經濟，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優化基礎設施佈局、結構、功能和系統集成，構建現代化基礎設施體系。
這部分著重強調的也是產業數字化：到底未來我們產業化數字如何帶領經濟高質量發展？如何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
二、如何理解數字經濟的內涵？
如何理解數字經濟的內涵？
如果我們總結一下專家對數字經濟不同角度的分析，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和要點理解當前數字經濟的內涵：
1. 數字經濟可能會呈現 “以數字經濟為主導，以工業經濟為基礎” 的狀態，它代表著未來的經濟形態之一，類似於過去搞工業化的時候，以工業為主導，以農業為基礎的狀態。數字經濟作為未來的主導經濟形態，能夠改變之前的就業形態和資源配置方式。
2. 平台企業和數字經濟是什麼關係？平台企業是數字經濟的微觀基礎。過去的企業是虛擬法人，現在的平台企業也是虛擬法人，但是它的功能跟傳統工廠、企業、公司等是完全不一樣的，它實際上是一種新的生產組織方式，改變了原有的工業化分工所構建的組織方式，成為數字經濟的微觀基礎。那麼對數字平台企業應該怎樣進行認識、評價和監管？尤其對這些數字平台企業的行為，比如是不是在定價上有歧視、是不是有不正當競爭、是不是有壟斷等這一類問題，恐怕也不能再沿用過去工業市場經濟條件下的老黃曆。
3. 從發展路徑來看，數字經濟包括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兩方面。通過數字產業化，關鍵技術和核心產業能夠不斷把消費、生產、服務過程中所創造的數據變成生產要素，從而提供新服務、新應用；通過產業數字化，推動傳統企業、重點產業數字化轉型，實現農業數字化和製造業智能化升級，以及生產性、生活性服務業網絡化普及，從而持續利用數字技術改造並賦能三次產業。
4. 從構成要素來看，數字經濟包括數據和數字技術兩個關鍵要素。數據自古有之，在互聯網出現後，因為數碼化而記錄、積累成為可供計算機快速提取、分析的大數據。近幾年來，大數據被廣泛地運用於人類社會生產、生活和社會治理，成為並列於資本、勞動和自然資源的新要素。這一新要素的出現，對世界政治、經濟、文化的影響很大，值得社會各界認真研究。數據要素具備低邊際成本、無損耗、易複製等特點，是數字經濟深化發展的引擎；數字技術具備迭代快、擴散快、滲透性強等特點，兩者通過加快創新的供給和擴散，優化生產函數中的要素配置，提高生產過程中的技術效率，降低交易成本，從而提高產業競爭優勢。
5. 數字經濟發展的三個基礎要素即現代信息網絡、智能算法和數據資源，都為服務業發展提供全新動能，促進服務業全行業提高效率。同時，通過數字生產者服務創新，向農業、製造業等各個經濟領域賦能，提高各類經濟行為的效率並創造出巨大的新增長空間。
6. 數字經濟的分類：分為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兩部分。
數字產業化：指那些數字及相關技術的產業化應用，主要包括電子信息製造業、電信業、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數據服務業等。
產業數字化：
是指各類產業應用數字技術所帶來的產出增長和效率提升，包括數字農業、數字製造業、數字服務業、數字兩化融合等廣泛的產業領域。從比重上看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分別占到數字經濟的 1/5 和 4/5 左右。
未來的增長點：
根據《“十四五” 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我國數字產業化部分的增加值佔 GDP 比重將由 2020 年的 7.8% 提升至 10.0%，因此年增長率要達到 GDP 增長速度的 2.1 倍。這個速度高於 “十三五” 時期數字產業化部分實際增長速度，不過從當前數字技術發展趨勢、數字技術產業化的趨勢和我國的發展條件看，經過努力可望達到。發展規劃並未對產業數字化部分的增長做出具體規定，如果產業數字化部分的增長速度也 2 倍於 GDP 增長速度（過去十年明顯超過 2 倍），到 2025 年，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兩部分產出合計將超過 GDP 總量的 50%，對經濟增長的貢獻超過 1/3，數字經濟將成為國民經濟總量的半壁江山和增量的主要貢獻來源。
增長點在哪？
數字化實體經濟，最近幾年強調發展實體經濟，是針對所謂的虛擬經濟的問題提出的。虛擬經濟存在著問題：首先是過度金融化，比如說房地產作為投資品過度炒作和金融活動過度自我循環。還有就是對於不同實體經濟的分類：一種是傳統競爭力已經下降並且嚴重過剩的實體經濟；另一種是依靠數字化賦能就能生產率大幅度提升的新實體經濟。我們面臨的一個真實的挑戰是實現轉型，怎樣把傳統實體經濟轉向數字化賦能以後生產力提升的新實體經濟，這也是數字化實體經濟，也就是理解產業數字化的關鍵。
7. 數字經濟與人工智能：
實體經濟的數字化重心逐步轉向人工智能。打一個不大貼切的比喻，與實體經濟相比較，互聯網相當於通道，5G 技術是其中的高鐵，大數據是原材料，雲平台相當於倉儲，而人工智能則是機器設備。其他技術主要是產生、運送、儲存、連接數據，而人工智能則是用數據生產出信息量更大、更有價值的數據。電商、社交媒體平台等初期主要是數據連接的產物。自然語言處理、圖像識別、智能駕駛、算法推薦等的快速發展和應用，顯示了人工智能技術的巨大潛能。人工智能在實體經濟中的應用，既可以表現為對生產能力配置的優化，也可以體現為對宏觀經濟、行業和具體產品市場運行的實時感知和預測決策，從而顯著改進資源配置效率和經濟運行的穩定性。
如果我們從最早的 2016、17 年提出的數字經濟來看，那時更多是把這個概念和 “互聯網經濟、互聯網+” 放在一起提出，但是近年數字經濟的發展主要分佈於零售批發、社交媒體等領域，以面向個體為主，未來的重點要逐步轉向產品的生產過程，也就是生產領域的數字化才是數字經濟發展的大戲，也才能實質性提昇實體經濟的質量、效率和可持續性。
參考資料：
1. 尚希觀察-劉尚希| 關於數字經濟特性和規律構建的幾點認識
2. 劉世錦：生產領域的數字化才是數字經濟發展的大戲
3. 推動數字經濟健康發展-林毅夫-《人民日報》（2022 年 03 月 28 日第 11 版）
4. 江小涓：促進數字經濟發展穩住經濟增長大盤
5. 劉世錦：推動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有效融合
6. 貴州發布數字經濟發展規劃-2017-02-07 07:40 -人民日報
7. 什麼是數字經濟-2015-03-16-新華社
8. 政府工作報告首提 AI、數字經濟互聯網、科技界代表委員聚焦 AI-21 世紀經濟報導-2017-03-07 14:22
9.2017-2022 年政府工作報告
10.G20 杭州峰會通過《G20 數字經濟發展與合作倡議》為世界經濟創新發展注入新動力-中國網信網-2016 年 09 月 29 日 17:29
11.《“十四五” 數字經濟發展規劃》
12..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主任李偉談 2019 年經濟熱點問題-熊麗/經濟日報-2019-03-02 06:3813. 劉世錦：如何挖掘中國經濟增長的結構性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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